9月中旬在哈尔滨待了一段时间,电影<黄金时代>进入上映的倒计时,但是铺天盖地的宣传和专访专题早已在半年前就开始看得人满心期待,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才看完一份电影编剧的专访,里面有一段萧红写给萧军,并引用到电影里的书信段落:于是我摸着桌布,回身摸着藤椅的边缘,而后把手举到面前,模模糊糊的,但确认定是自己的手,而后在看到那细单的窗台上去。是的,自己就在日本,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
我过目不忘最后那句话,刚好自己也处于相似的一个状态,颇为感同身受。
有天早起,赶在上班高峰前走到圣索菲亚教堂广场,我在边上的一张长椅上坐了很久,困意爬上了眼,但依旧出神地盯着那群时而安静分散,时而又群聚闹腾的鸽子飞来走去,这真是黄金时代。
回来后发现我当时仰望教堂洋葱顶的视角,很巧地在那部<黄金时代>里也出现了几秒,于是在看完电影之后,我突发了一种刨根到底探索心理,找到了电影里二萧在哈尔滨时流连过的地方:东兴顺旅馆在道外十六道街,欧罗巴旅馆在道里尚志大街,后来他们搬离欧罗巴后住进的商市街,竟是我在哈尔滨吃得停不口的红霞街。看到这些熟悉的地名很是欣喜,因为都在这些街道上走过,或是迷路闯入,又或是为找一家好吃的东北菜馆,也许某个问路或系鞋带的停留之地,正是当年二萧走过也说不定。
回程前特意又去了一趟道外,在老鼎丰那买了一大袋蛋饼带回家,后来竟在电影里看到二萧去看白朗排话剧,坐在一旁的他们吃了又吃的正是这种蛋饼,在几乎无人的影厅里,我说,那不是老鼎丰的蛋饼么?!前排稀落的观众没有一个回过头来打探是哪个没礼貌的吃货在胡说八道,而我却很满足。
人们总说没看过大雪或冰雕就等于没去过哈尔滨,那一刻在我看来,真未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