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的树林更为魔幻,像爱丽丝掉进了兔子洞,总觉得有奇异神兽或另类生物会在林间漫步穿行。有一段路我觉得太阳底下少了几卷遮挡的云彩,阳光直直穿进树林,光影绰绰,视线早就挪移不开那景色,若定力再弱一些,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路上看见唯一一个骑行的人,不知夜里他会在哪片颜色的树林脚下安营扎寨,万千落叶做床,枝桠和繁星做被,然后美美地做一场春秋大梦。
额尔古纳河右岸
{最北4#额尔古纳河右岸2}恩和
从小在如温室般的城市里成长,只经历过闷暑而未体会过严寒,遇见水管结冰是头一次,而所有与风霜雪露有关的景色,也一直是从书中画里得知,低头顶风行走,一不小心踩了个满地霜花,清晨五点的额尔古纳河边除了轻微的风声水声,就剩我一个人的大呼小叫了。河中有个渔夫,他的皮帽子里藏着一张好看的欧洲人脸庞,见我一副冻不死的样子,便淌着水走到更远的地方布网去了。
{最北4#额尔古纳河右岸1}白桦林
我一直没找那些到“菌”为何会变为“泪”的原因,而心里想的倒是那第一个取名的人,应是十分爱惜这些白桦树,把泪卖与他人,像是永别,万般不舍,只望那收购之人能好好使用这泪,或卖个好价钱贴补家用,或帮到更多需帮之人。随之想起小时候总听人说,东北内蒙一带地域辽阔,所以那儿的人心宽又粗莽,但今遇见“桦树泪”一词,也许就已经透露出在他人印象中,心宽粗莽之人也有很细腻真诚的内心了。